癌症患者忌口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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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坤指导：林胜友

前言：相信许多人都多多少少听说过忌口的问题，现代医学对忌口的要求并不像祖国医学那么严格，但传统医学对我们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举个简单的例子，很多人都知道感冒期间以及感冒初愈后要吃得清淡一点，可以防止感冒症状的加重或复发，这就是忌口在生活中的一个体现了，至于为什么要忌口，相信很大一部分人都不是很清楚。中医学依靠药物的四气五味偏性来治疗疾病，中医学又有药食同源的理论，唐代的《黄帝内经太素》中写道：“五谷，五畜，五菓，五菜，用之充饥则谓之食，以其疗病则谓之药。”就反映出“药食同源”的思想。因而食物同样具有药物四气五味的偏性，而且有些食物就是药物，既然食物也具有药物的偏性，所以就出现了忌口的问题。现代社会，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肿瘤病人越来越多，如何在饮食的控制上来防止肿瘤的恶化或者术后复发使得肿瘤病人的忌口问题也突现出来。

1.忌口的历史渊源与发展

1.1忌口的起源

忌口的说法自古就有，春秋战国时期的《论语·乡党》中指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鱼馁而肉败，不食。沽酒市脯，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体现了圣人孔子“不吃变质腐烂，颜色难看，气味难闻，烹调不得法等等之类食物”的饮食规则。先秦的《周易》也提出了“慎言语、节饮食”的观点，秦代《韩非子·五蠹》有载“上古之世……民食果蓏蜯蛤，腥臊恶臭，而伤腹胃，民多疾病。”可见当时已开始逐渐意识到饮食节制与吃生冷瓜果及蚌蛤等食物而致病的问题了，这些都是关于忌口问题的较原始的零碎的观念。

1.2忌口的理论基础的形成

到了西汉中后期，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医学典籍《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提出了著名的“是故过于酸，肝气以津，脾气乃绝；味过于咸，大骨气劳，短肌，心气抑；味过于苦，心气喘满，色黑，肾气不衡；味过于甘，脾气濡，胃气乃厚，味过于辛，筋脉沮弛，精神乃央。”“气味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阴胜则阳病，阳胜则阴病。阳胜则热，阴胜则寒。”五味太过伤及诸脏所克之脏以及饮食气味阴阳太过导致人体阴阳失衡而发病的味藏学说，奠定了药食禁忌的五味及四气的理论根基。东汉张仲景在《伤寒论·辨阴阳易差后劳复病脉证并治》中述及“病人脉已解，而日暮微烦，以病新差，人强与谷，脾胃气尚弱，不能消谷，故令微烦，损谷则愈。”论述了病后脾胃气弱却勉强进食而致饮食不化的病后忌口的问题，而在杂病巨著《金匮要略》中专设“禽兽虫鱼禁忌并治第二十四”及“果实菜谷禁忌第二十五”两篇来阐述忌口的内容。其中论及了“肝病禁辛，心病禁酸，肺病禁苦，肾病禁甘。春不食肝,夏不食心……若食肝，则又补肝，脾气败尤甚，不可救……若非王时，即虚，以补肝之佳，余脏准此。”秉承了内经的味藏理论，较为全面得提出了忌食的原则。

1.3忌口理论的发展

到了唐代，医家孙思邈的《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对饮食禁忌的研究达到了比较精深的程度，他发挥《黄帝内经》的要旨，提出了“精以食气，气养精以荣色；形以食味，味养形以生力……精顺五气以为灵也，若食气相恶，则伤精也；形受味以成也，若食味不调，则损形也。是以圣人先用食禁以存性，后制药以防命也。”主要阐述了味归形，气归精，味伤形，气伤精的理论，说明了饮食气味相宜则生精养形，气味相恶不调则伤精损形的道理。另外，他还提出了“食不欲杂”“食不用重肉”“学淡食”及“少食多餐”四个观点，完善了关于饮食禁忌方面的内容，对后世的医家关于饮食宜忌的理论发展是有深远影响的。至明清两代出现了饮食禁忌的专著，其中主要是明代胡文焕的《新刻养生食忌》其对饮食禁忌方面的内容进行了汇集, 内容详实到五谷食忌,孕妇食忌、乳母食忌、小儿食忌、逐月食忌等方面，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虽然是药用本草的巨著，但对饮食禁忌也有相关的内容描述“羊肉，苦，甘，大热无毒……热病及天行病，疟疾病后食之，必发热致危。”其它关于饮食禁忌的著作还有王世雄的《随息居饮食谱》，是关于发物的内容记载较为详细的一部作品，可以作为发物的大致分类的依据，其它的饮食禁忌的专著还有吴禄的《食品集》以及贾铭的《饮食须知》及沈懋官的《服食须知》等，内容详细，较为实用。

2．关于忌食发物

2.1关于发物的文献记载

说到忌口就不能不提发物，《中国医学大辞典》，《康熙字典》以及《辞源》均无关于发物的明确定义，其实发物是民间流传的一个关于饮食禁忌方面的名词，历代医学名著中虽无关于发物的专门著作，但对忌食发物却有零星的记载，汉代医药著作《生生编》有载“猪肉毒惟在首，故有病者食之，生风发疾。”我国现存最早的食疗专著－－唐代孟诜的《食疗本草》中也有记载：“猪肉发痰，若患疟疾人切忌，食必再发。”“猪肉：虚人动风，不可久食，令人少子精，发宿疾。”“鹅肉，性冷，不可多食，令人易霍乱，亦发痼疾。”记载了食用猪肉及鹅肉会引起某些疾病的复发。元代贾铭的饮食专著《饮食须知》中也有关于忌食发物的条文，如“糯米，多食发热，壅经络之气……人多食，令人发风动气，昏昏多睡。”“鲥鱼，多食发痼疾及疮疥疳疾。”“鳙鱼，多食动风热，发疮疥。”到了明代，李时珍的本草巨著《本草纲目》对古本草进行了系统全面的整理总结，关于一些食物以及药物的食用禁忌方面不光有自己的经验，还引用了明代以前以及同代的著作的内容，虽不够详细，但不失全面。其中有载“胡椒，辛热纯阳，走气助火，昏目发疮。”“鹅，气味俱厚，发风发疮，莫此为甚，火熏者尤毒。”到了清代，王世雄将饮食禁忌的内容较为完善得反映在自己的著作《随息居饮食谱》当中，使发的概念更加宽泛了。总而言之，历代虽缺乏关于发物的专著，但许多本草著作都有关于忌食发物的记载。

2.2关于发物的两种定义

有这么多关于忌食发物的记载，内容繁杂，范围广泛，那么到底什么是发物，发物的确切定义是什么，名医秦伯未在《中医对于病员的膳食问题》中说过：“凡能引起口干、目赤、牙齿肿胀、大便秘结等的荠菜、韭菜、香菇、金花菜等,都有发热可能,俗称发物。”《汉日辞典》（日文）发物条释：“一般认为，是刺激、加重外伤、肿疱疙瘩或某种疾病的食物，如羊肉、海参、鱼、是等物品”。综合各种说法来看，发物主要有两种定义，一种是指会引发变态反应性疾病中的食入性食物过敏症的某些食物，如《证治要诀·疮毒门》中记载的：“有人一生不可食鸡肉及獐鱼动风等物，才食则丹随发”。而且有报道约33％的过敏反应由食物诱发【1】，这些食物过敏症在临床上往往表现为荨麻疹，疱疹样皮炎，过敏性紫癜，肠病综合症以及哮喘等，而且过敏原是食物中的水溶性或盐溶性的糖蛋白【2】，甲壳类水产动物蛋白质同源性很高，所以如河虾、蟹、鱿鱼等存在免疫交叉反应【3】，所以对其中一种食物过敏的人往往在食用另外一些含有同源性蛋白质的食物时也可以出现同样的过敏表现，依据这个说法，民间所指的虾蟹鸡肉等高蛋白的发物与食入性食物过敏症关系很大，而且体质与发物关系密切，不同的体质也相对应有不同的发物。发物的第二种定义较第一种范围更加广泛，是指特别容易诱发某些疾病(尤其是旧病宿疾)或加重已发疾病的食物。如《医学心传达室全书》：“毒病忌海鲜、鸡、虾发物。”《本草纲目》：“羊肉大热，热病及天行病，疟疾后，食之必发热致危。”《随息居饮食谱》：“薤白发热病，不宜多食”；“胡椒动火”。等等都是关于广义发物的记载。

2.3发物的分类

发物的种类很多，而且不同地区的居民有不同的饮食习惯，所流传的发物亦有所不同，综合各种民间的说法及对各类文献的综合归纳，从中医学理论以及关于发物的第二种定义出发，发物主要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类：

一为发热之物，如薤、姜、花椒、胡椒、羊肉、狗肉等，凡阴虚内热，痰火内盛，津液耗伤者忌之。

二为发风之物，如虾、蟹、鹅、鸡蛋、鲤鱼、椿芽等，凡诸外感未清，咽喉目疾，疱疡痧疹后忌之。

三是发湿热之物，如饴糖、糯米、猪肉等，凡脾虚滑泄者忌之。

四是发冷积之物，如田螺、西瓜、梨、柿等各种生冷之品，凡中焦虚寒者忌之。

五是发动血之物，如辣椒、胡椒等，凡失血诸病忌之。

六是发滞气之物，如目鱼、羊肉、莲子、芡实等，凡气滞诸病忌之。

这样看来民间所普遍所认为的如无鳞鱼、猪头肉、母猪肉、鹅肉、鸡蛋等发物绝大多数属于发物中的发风之物或者发热之物，这些都是蛋白质含量相对偏高的食品，与中医外科学范畴的痧疹疮疡即现代医学的一些食物过敏症和体表的化脓性感染【4】等疾病的关系较为密切，如《本草纲目》中说：“鹅，气味俱厚，动风，发疮。”明确提出鹅肉具有动风发疮的特性。孙思邈在《枕上记》中提到：“莫食无鳞鱼, 诸般禽兽肉”，中医认为无鳞鱼和有鳞鱼相比，更偏温性，当属发物中的发热之物，热性体质的人是不宜食用的，但现在多认为无鳞鱼大部分生活在超过500米以上的深海里，体内含有较高的胆固醇及蛋白质，其营养成分与有鳞鱼相比却无多大差别。关于猪头肉，国内孟文华【5】等曾报道一例因食用猪头肉而导致过敏性紫癜的病例，但其与恶性肿瘤等疾病复发的关系尚缺乏相关的报道。

3关于忌食发物与忌口的区别

忌食发物是民间流传的说法，既然是流传在民间的说法，又缺乏相关文献的归纳总结，难免会在忌食发物与忌口两个概念方面发生混淆，从发物的广义概念出发，忌食发物即是忌口，这是有中医药理论作为指导的，从食物的四气五味及其它的一些特性与人体体质两个方面对应考虑从而指导忌口，这无疑是正确的，也是非常具有临床意义的，但是民间关于忌食发物的理解存在着偏差，许多肿瘤病人把发物理解成为会促使肿瘤复发或者转移的食物，从而从谈瘤色变延及谈发色变，拒绝一切发物，这样忌口难免盲目，许多晚期肿瘤病人往往存在不同程度的恶液质【6】，低蛋白血症【7】，贫血也并不少见，这与严格的忌口观念似乎是矛盾的，而且到底发物会不会使肿瘤复发转移目前还缺乏相关的科学研究。

4肿瘤病人的忌口及忌食发物

4.1中医理论关于发物与肿瘤病人的忌口

从发物的第一种定义出发，发物与肿瘤病人的忌口并无直接关系，由发物的第二种定义出发，忌口也就是忌食发物，据此，肿瘤病人忌食发物又显得重要了，依据中医学理论，对于肿瘤病人的忌口是有讲究的，中医学理论注重的是辨证论治，肿瘤是一个病名的概念，肿瘤病人根据中医四诊可以分为不同的证型，例如原发性肝癌的病人大致可以分为肝郁脾虚、气滞血瘀、湿热蕰结、以及肝肾阴虚等型【8】，而且肿瘤病人手术及放化疗后，证型又可以发生变化，大致又可以分为气阴两虚、脾胃失和、气血不足以及肝肾亏损等型【9】所以根据证型的不同，以及各种发物的分类，各种肿瘤病人的忌口也有所不同：

证属热性的病人，表现为发热、烦躁、口渴、胸腹灼热、面红、舌红苔黄脉数等，如鼻咽癌初诊表现为失调热质体质【10】的病人或者是一般的癌性发热的病人，发热之物，如羊肉、狗肉等是忌食的，《本草纲目》有“羊肉：苦、甘、大热”“狗肉：咸、酸、温”等记载，热性体质的病人显然是不能食用的。

证属寒性的病人，表现为畏寒，肢冷，口淡不渴，小便清长，大便溏泊，舌淡胖，苔白滑，脉沉迟等，如化疗后出现脾肾阳虚【11】的病人，西瓜，梨以及柿子等发冷积的寒凉之品是不能多吃的，如《本草纲目》有“梨：气味甘、微酸、寒。”多食当然只会犯寒寒之诫。

证属气血亏虚的病人，表现为乏力，面色苍白，舌质淡，脉细无力。这种症状常出现在实体或血液肿瘤化疗后【12】，白细胞及红细胞都偏低，除了发动血之物如辣椒、胡椒之外还是要忌吃寒凉的食物的，如西瓜，冬瓜等。

证属湿热壅盛的病人，表现为胸闷，痰色黄稠，苔黄厚腻，脉滑数等，如肺癌表现为痰热郁肺【13】的病人，饴糖、糯米、猪肉等发湿热之品以及胡椒、羊肉、狗肉等发热之物是忌食的。蟹、鹅、鲤鱼等部分发风之物偏有补性，服之恐有助湿之弊。

除了上述的证型之外，还有气滞型，血瘀型等等其它分型。中医理论大致上是根据疾病的性质以和食物的四气五味的关系来作为忌口的原则的，这样的忌口原则是需要借鉴的。

4.2现代医学关于发物和肿瘤病人忌口关系的研究

现代医学不同于中医，其研究主要依靠流行病学调查以及动物实验等方法，而且研究的多为肿瘤危险因素方面的内容，许多肿瘤的发生与某些饮食的关系被证明是存在的，所以就把与饮食有关的这些危险因素作为癌症患者的忌口参考，比如其中研究较多且结论较明确的是腌制食品，王明荣【14】等通过209例上消化道肿瘤病人的调查研究发现，多吃腌制食品是食管癌的危险因素。动物脂肪与大肠癌也被证明是正相关的【15】。关于恶性肿瘤转移与复发的饮食方面的危险因素则研究较少，而且特别是关于民间所流传的发物与肿瘤复发的关系，肿瘤是属于消耗性疾病，特别是晚期肿瘤病人有不同程度的营养不良表现，而发物中有很多是高蛋白高营养的食品，如虾、蟹、牛肉、鸡肉等，特别适合改善肿瘤病人的营养状况，这与肿瘤病人忌食发物似乎是有矛盾的，而且有调查发现忌食某些发物与白血病的复发并无相关性【16】。另外，现代一些研究证明，有些民间所称的发物却有抗癌的作用，如香菇，《随息居饮食谱》中有载“痧痘后、产后、病后忌之。”但现代报道香菇具有很好的抗癌功效，王慧铭【17】等研究发现，香菇的成分香菇多糖可以提高荷瘤小鼠的细胞免疫功能从而起抗肿瘤作用。王保庆【18】等对香菇多糖在45例中晚期恶性肿瘤病人的综合治疗中的作用分析发现香菇多糖(天地欣)能够调节肿瘤患者血浆T淋巴细胞 AgNORs, 提高肿瘤治疗的总体CBR, 提高生活质量。关于无鳞鱼，施南峰【19】等对慈溪市肺癌危险因素病例对照研究中发现吃新鲜青鲇鱼是肺癌的保护因素。鲤鱼是广为流传的发物中的一种，但有报道【20】鲤鱼提取物有抗肿瘤的活性，袁海燕【21】等对30例癌性胸腹水患者用千金鲤鱼汤加减治疗收到了满意的效果。至于支持发物导致肿瘤复发的观点国内也有报道，陈延昌【22】对66例恶性肿瘤病人的观察研究发现恶性肿瘤的复发诱因确实与发物有明显关系,主要引起复发与转移的发物有黑鱼，胡椒，鸡，猪头肉等。但是这方面的研究甚少。

5.展望

现代社会肿瘤的发病率逐年上升，忌口问题是贯穿每个肿瘤病人一生的问题。民间流传的关于发物会使肿瘤复发转移的说法，现代医学的流行病学调查和相关的实验研究非常缺乏。这是一个非常现实而且也是急需从科学上论证的问题。我认为接下来关于肿瘤病人忌食发物的研究主要可以有两个方面发展，一是完善临床病例的收集观察，以便明确是否存在发物促使肿瘤复发或恶化的事实，为下一步的研究打下基础。二是临床病例证实的基础上通过逐步的动物实验研究来进一步明确发物促使肿瘤复发或恶化的机制，民间所流传的发物很多是属于分类中的发风之物，而发风之物与食物过敏症关系密切，主要影响人体的免疫系统而促使机体发病，随着肿瘤免疫学方面的发展，或许可以从免疫学这个方向寻找突破口进行机制方面的研究。随着现代基因学的发展，也可以着眼于基因方面进行相关的研究。总之这是一项非常具有临床意义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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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上文是本人研究生根据发表的文章与古代文献的综述文章，下面谈谈关于食物与“发”问题的个人认识，希望给有益于关心此问题的人

个人认识与体会：

1、不同人有不同的体质，不同食物有寒热等不同性味；不同的人对食物的性味有不同的要求。如寒性体质者适合温性食物，热性体质者适合寒性食物。如果食物不适合，会造成人体不适，如腹胀、呕吐、腹泻、脾气急躁；对病人来说，食物与身体不相配合，可能会影响身体恢复。

2、在人类长期的生活过程中，食物的习惯与生活环境建立了一定的依存关系，即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是这种关系的体现。如西北寒热地区，适合多食牛羊肉、葱姜、八角茴香等食物；四川、贵州等多潮湿的地区，多食辛辣食物，有祛除湿气作用；海鲜性味多寒凉，同食姜片有护胃作用，如日本生鱼片多配姜片。

3、关于食物与肿瘤的关系。人类正常的生活过程中形成的食物，一般是不会导致肿瘤的；对照我国的情况，近来某些地区恶性肿瘤发病增加，发病率升高，与当地污染的严重程度成正比，成为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近年西方发达国家发病率降低也与污染程度改善有关。

4、对于食物与“发”的问题。年纪大一点的人都会有体会，在我国困难时期，那时很多小孩吃了鸡、肉以后头上会“发”出脓疮，认为食物有毒。在中医的疗法中有一种治法叫“托毒排脓”法，主要治疗阴寒疔疮。阴寒疔疮的临床特点：体表肿块，质地坚硬，没有热性疮疡红肿热痛的表现，似成脓又不成脓，，如果破溃，则脓水清稀，不易愈合，局部硬结块；中医病机认识：机体营养不良，阴寒内盛，正气虚弱，无力托毒外出，郁而成痈；治疗：加强营养，培补正气，温阳补虚，散寒通滞，托毒排脓；使用药物：温热补益药物，如肉桂、黄芪、鹿角霜、熟地等，代表方剂为阳和汤，同时加强营养；对于身体明显消瘦，营养不良者，非常强调加强营养，可以食用鸡等温性食物，助药力；治疗后表现：该疔疮出现明显红肿热痛现象，进而化脓，脓疮破溃后，排除脓液后，很快愈合如新。阴寒疔疮现在很少碰到，本人二十多年门诊，仅见数例（经上法治疗均愈），而以前年代，生活水平低下，营养不良者众多，成多发病，而鸡是温补的食物，食之也有类似“托毒排脓”作用，我认为是民间流传许多食物会“发”的原因之一。还有过敏情况也是“发”的原因。

5、对于食物与肿瘤“发”的问题：通俗的讲，认为食物会致肿瘤发的意思是指肿瘤病人，食用某些食物后会导致已经控制或治愈的肿瘤重新生长。到底食物（指正常没有被污染的食物）会不会“发”？这是本文的关键问题，先看几个现象：

（1）从世界范围看，除中国以外，很少有其他国家、地区居民认为正常食物会致肿瘤“发”；本人在国外交流期间，见到不少外国病人吃鸡肉汉堡，也有化疗后身体虚弱，食用鸡汤补身体；

（2）从我国情况看，不同地区民间有不同的认识，比如海产品有些地方认为可以吃，有些地区认为会“发”的；

（3）从时间发展看，江浙沪不少地方认为菇类会“发”，但随着医学研究发现很多菇类产品，比如香菇、蘑菇、金针菇等含有的多糖有提高免疫功能作用，是很好的抗癌药物，尤其是九十年代后香菇内提取的香菇多糖在临床上使用后，对香菇会“发”的认识发生了改变，很多人开始使用香菇等菇类产品；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

（4）部分病人不忌鸡，不忌海鲜没有见到不好的情况；

对于鸡是否会“发”，我们将开展动物及细胞实验，结果将在以后介绍。

本人对于肿瘤病人的食物建议如下：

1、不吃腌、熏制品、不吃霉变食品、辣的食品；杭州的霉豆腐、霉菜梗、霉千张，宁波的咸鱼，金华的火腿，温州的鱼生等等；

2、不吃蛤、蚧、螺丝、血蛤等生长在水底及泥土内动物性食物；

3、不吃不新鲜食品；主张不吃隔夜菜；

4、不吃反季节的食物；

5、不吃转基因的食品